也许之前被他的确会有些小心思,可现在恐怕是一时之间转不过弯来。
二王起兵造反之前,这些人不过一个卫所里的官,操心的不过是几千人的差事,猛然间要考虑数十万大军的对决对于他们来说,这个题明显超纲了。
其实别说他们,陈牧自己都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再聪明也不过二十一岁,刚刚进入官场半年不到。
若非对自己不自信,他也不会把郭桓请出来分功。
至于什么翻案什么旧情那都是扯淡,他可没那么高尚。
陈牧原本最大的野望,就是靠着手上的五千振武卫,挡住二王叛乱,立个平叛的头功罢了。
谁知道这仗打起来越来越大,渐渐超出了他的掌握。
事实上若非有郭桓,静乐城下这场大战,靠陈牧眼下的军事水平,根本操持不了。
领军打仗是门学问,他也就是刚刚入门罢了。
想明白官儿的这些事,陈牧不自觉的展露一丝苦笑,笑自己也笑他们。
这被赶鸭子上架的活,冷暖自知呀。
“也好,等郭帅回来再议不迟”
郭桓等武将都在城外军营之中坐镇,回来自然需要不少时间。
陈牧趁这个功夫好好琢磨了一番,提笔开始给朝廷写战报和奏章。
事已至此多想无益,既然已经到这个份上了,他陈牧也就只能被迫做这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了!
整个大堂可谓落针可闻,所有人都紧盯着陈牧微微晃动的手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那哪里是笔纸,那是金色的前程!
半个时辰后,堂外传来一片马匹嘶鸣之声,郭桓带着高宁薛岳等人匆匆而回,而陈牧也正好收笔,笑着将厚厚的奏本递了过去。
“郭帅回来的真好,看看可有不妥之处?”
郭桓微微一愣,伸手接过只看了一眼便眉头紧皱,快速翻阅一遍后更是连连摇头,将奏本递了回来。
“此事不可,老夫乃是白身,怎能位居首功”
“请朝廷命老夫掌兵更是不妥……”
“郭帅”
陈牧将奏本拿回手里摇了摇,打断了郭桓的话,笑道:“您老对其他的,可有异议?”
“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