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也是摆着一张木头脸,眉头锁得紧紧的,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哄她,反是一转身自顾离开了。
她那时呕得要死,头一次没屁颠颠去追他,却是一天的坐立难安。
直至傍晚他才披着一身寒风回了来,刚踏进屋子就将她抱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声歉慰。
说他将东陵城找了个遍,便连东陵附近的几个小镇都找了一通,却并未找到她口中所说的“烟花”。
她一听哪还有半分不快,感动得不行,他就是这样,性格冷漠,话不多,却对她很好很好。
后来他问她烟花是何物,她就简单描述了下。
之后他便允诺,今年的生辰他必定与她寻来。
只是,她最近老惹他生气,一而再的隐瞒他。而且昨晚他一脸怒气从房里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房。
她以为,这次生日肯定是过不了了,她也因隐瞒他而自责,便没怎么在意。
不想,这男人,竟还细细记着,准备着。
她沈之乔何德何能得他这般宠爱,他对她那么好,她却连最基本的坦诚都无法做到。
心里的感动和愧疚全部融成了眼底的湿润,沈之乔转身紧紧抱住他的腰,脸藏进他宽厚的胸膛,声线微哑,“阿景,对不起,你对我这么好,我却……”
“傻!”齐暮景托起她的脸,拇指轻轻擦拭着她脸颊落下的水晶,“丈夫对妻子好,应该!”
丈夫?妻子?多么美好的称呼。
沈之乔却难过得哭得更凶,终于下了决心,她不能再瞒着他,也无法再瞒下去。
他是她的丈夫,她一辈子的港湾。
所以,她要跟他坦诚,今后也绝不再瞒他……任何事!
揪紧他的衣袍,准备一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告诉他,却……
鼻头被他狠狠刮了一下,下了大力气。
微抽气,忍着疼不解的看向他,却引来他再一次的下狠手。
“痛!”沈之乔摸着鼻子委屈瞪他。
“还知道痛?!”齐暮景抬起手又准备落下,却见她动作滑稽的连忙捂住鼻子,薄唇微动,却是再也下不去手。
微不可微的叹了口气,欲落下的手改而扶上她的发顶,那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