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看着正直禁欲到了呆板的男人,心中的小心思可一点也不少。
一个生活在文明社会中,成长经历里完全没有接触过残酷一面的普通人,见到这种场景,不吐出来都是优秀表现了。
而顾秋雨,他在看过之后,目光却异常平常。
他没有动那些东西,既没有表现出厌恶,更无一分喜欢。
平淡得让人完全猜不出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做这些事情,会有什么感觉。”顾秋雨有些好奇。
闫慕白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坦诚道:“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只是我需要。”
他生于杀戮之中,是无数人的鲜血凝聚在一起构成的生命。
他不是人,更不是神,而是一头彻头彻尾的怪物。
因此,闫慕白必须要从杀戮中获取力量。
他对这些事情说不上感兴趣,只是必须要这么做。
这何尝不能算是一种可悲呢。
顾秋雨拍了拍干净的手术台:“你躺上来。”
他们的中间,就隔着一块血肉模糊的制作了一半的标本。
顾秋雨在这团血色的后面,面无表情的注视着闫慕白。
闫慕白躺了上去,顾秋雨拿出一块丝巾盖在他的眼睛上。
甚至都没有绑起来,闫慕白的动作稍微大一点,丝巾就会滑落。
顾秋雨慢条斯理的解开了闫慕白的衣服扣子,声音清越:“你可以随时叫停。”
闫慕白说:“你想要怎样都可以,我会忍受。”
如果能够让顾秋雨不生他的气,一点疼痛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但闫慕白显然高估了自己。
顾秋雨带给他的不是疼痛,而是比疼痛更加复杂,更加难以忍受的一种感觉。
每当他有所动作的时候,顾秋雨都会按住他的肩膀:“你想要叫停吗?”
不,当然不。
于是闫慕白只能躺回去,继续承受着这种令他神经发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