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三人坐下后,一个挽着发髻的小道士赶快给三人端了一壶青城山雀舌绿茶。
石镇清抬头见这棵银杏树半侧枯萎,半侧依旧发出勃勃生机,树顶上依旧枝繁叶茂。
吴通顶赶快解释道:“此树是天师银杏树,距今已有一千一百多年了,他历经无数王朝的兴衰。虽遭雷击,但是生命力依旧顽强,正如翼王在大渡河畔虽历险境,但最终冲破天险。进而占据四川。不惧艰难险阻,不骄不躁,这是王者之风范。”
邱云机一边品着茶,一边也赞同道:“吴道长说的是,我邱云机没别的能耐,就是能够识别圣主。”
石镇清摇头道:“道长谬赞了,我石达开能够冲出重重围困,除了审时度势之外,全赖将士们以性命相搏。自古得军心民心者得天下,浊世洪流,我们必须要顺应民意。”
石镇清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草木香传来。
令他神清气爽。
他看着面色红润的吴通顶问道:“道长何以保持身体如此康健,有何妙法延年益寿?”
吴通顶捋了一把花白的胡须说道:“我从小就入了道观,因此一直没有婚娶,我修习童子功至今,所以看起来鹤发童颜。”
石镇清一听,一口茶差一点喷出去。
他心里想着自己戒色是万不可能了。
因此他说道:“道教也讲究顺应天性,与佛家的不近女色,不饮酒等清规戒律并不一样。”
吴通顶修为高深,他并不想对佛教做出评判。
他淡淡地说道:“这是自然,没有繁衍,人早就灭亡了。一切有违天道的行为都是不可取的。”
说完,吴通顶看了邱云机一眼。
又说道:“听说翼王在蜀中办新学,设军械制造局,任用洋人。如今还要破除洋教,兴我华夏本土道教,实乃伟人之创举。拜上帝教固然有可取之处,但是与我华夏儒家和道家并不兼容。此时破除,对于翼王收揽天下学子之心大有益处。”
说完,吴通顶面上浮现些许哀伤。
石镇清问道:“道长早已经看破红尘,难道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吗?”
吴通顶放下茶杯。
长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湘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