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楚垂容轻声道,“大哥是觉得我身上的伤还不够多吗?”
梁时木的手僵在那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说大哥呢?”梁流徽上前一步,眼中含泪,“大哥也是为你好,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和男人单独相处?若是传出去,你的名声…”
“我的名声?”楚垂容冷笑,“我在辛者库四年,早就没有名声可言了。倒是妹妹,听说最近和言玉走得很近?”
梁流徽脸色一白:“我…我和言大哥是清白的!”
“是啊,”楚垂容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我和温将军也是清白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妹妹口中就变了味。”
“你!”梁流徽咬着唇,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姐姐为什么要这样说我?”
梁时木见状,怒道:“楚垂容!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我挑拨离间?”楚垂容笑了,“也是,在大哥眼里,我永远都是那个该死的扫把星,做什么都是错的。”
她转身要走,梁时木却拦住她:“站住!今天这事没完!”
“大哥还想怎样?”楚垂容转过身,“要打要骂,悉听尊便。反正这些年,我也习惯了。”
梁时木的手又攥紧了。他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妹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姐姐变了。”梁流徽抽泣道,“以前的姐姐多温柔啊,现在…”
“以前?”楚垂容冷冷地打断她,“以前是我蠢,任人欺负还觉得是自己的错。现在我总算明白了,有些人,永远都不会把你当亲人。”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传来梁流徽的哭声和梁时木的怒吼,她充耳不闻。
回到自己的院子,楚垂容让丫鬟准备热水。她站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忽然笑了。
是啊,她变了。再也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楚垂容了。
想到晚上要去见温辰屿,她的心微微跳动。那个男人总是能给她温暖,让她在最无助的时候看到希望。
但她真的能相信他吗?
楚垂容摸了摸胸口,那里还留着当年被背叛的伤痕。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