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哲的额头不是很饱满,习惯性的皱眉的动作让他看上去总是处于思考状态的样子。他那头粗硬的头发很像主人骨子里的倔强性格,从来不愿意屈从于任何潮流发型,顽强地跟各种发胶、乳剂年深月久地对峙着,最后伍哲终于给制服了,放弃了所有对发型设计的努力,干脆统统剪短,效果倒也清爽精神。伍哲高而且瘦,身体很结实,大小各种球类,也包括羽毛球和毽球,再加上轮滑跟自行车……反正只要是在学校里能找得到的运动项目,伍哲从来就没缺少过锻炼,虽然更准确点说是玩,但总归是成就了一副好身板。
他得搭早班车,他希望能准时赶到城郊要面试的那家公司去,当然伍哲也需要仔细地评估一下这家公司是否值得他贩售自己。这种情况下,早餐当然是挤不进他的时间表里去的,伍哲也并没有征求一下陪他一块早起的强壮的胃的意见,当然也不理会自己这种蛮横的态度将会带来怎样的反抗。寒风吹得他头疼,伍哲把羽绒服的帽子扣在头上,把背包的肩带往上拉了拉,在饥寒交迫中疾步赶路,远远看上去很像个徘徊在犯规边缘的竞走选手,用跑的念头纠结地走着。冷寂中,伍哲觉得自己似乎嗅出了人间疾苦的味道,心里反而升腾起一丝淡淡的骄傲。
街灯,站牌,空荡荡的候车站台。即使是熟悉的环境,在特别的时间或心境里也会显出陌生的风景来。
偶尔会有赶早班的路人经过,大都从头到脚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