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车外兴味盎然的声音,夏云骁冷冷道:“你父亲是内算官,掌着整个南诏的财权,可你这个做儿子的竟上赶着巴结辉人,当真是半分体统都没有!”
皮劫逻闻言笑道:“殿下这话错了,南诏本就是大辉属国,长公主的大名下官如雷贯耳,今日相见实乃三生有幸……”
他说着话锋忽然一转,“北狄皇室的轮车果然气派!不知大王子身后车中又是哪一位,可否要与下官一同赴长公主的宴席?”
夏云骁对这上赶着搭话的南诏小子毫无好感,闻言冷冷道:“尊使管好你南诏的内政便好,北狄之事不劳你费心!”
“王子殿下言重了!南诏与北狄素来交好,下官也是听闻此次和谈之行北狄竟派出数位皇室成员,重视程度可见一斑,下官也是想结识北狄各位王爷……”
“废话真多!檀烨,咱们走!”
望着轮车渐渐远去,皮劫逻身旁年轻的侍卫忙道:“少爷,您好端端的去惹那大辉长公主作甚!属下听说她是个疯子,连朝臣和嫔妃都敢打,您就不怕吃亏?”
“她是疯、却不蠢,如若不然夏云骁早死在她手中了。”
皮劫逻眼神锐利,只见走在后头的轮车帘子微动,隐约可见其后一双明媚的大眼,他不禁微微一笑——
北狄公主果然在使团之内,就是不知他们究竟想将宝压在何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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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楚了?长公主邀南诏与北狄使者往芙蓉楼赴宴?”
“相爷放心,属下听得清清楚楚!”
高子霖默了片刻,这才吩咐道:“通知成王殿下速往芙蓉楼!”
高升忙道:“相爷,陛下最不喜皇子结党争权。两国使者相聚之所您叫成王殿下掺和其中,是不是有些太显眼了……”
高子霖叹了口气,“近些时日陛下猜忌之心愈发重了,若不赶紧推成王上位,本相的权柄怕是要游移了!”
高升不是不知朝中情势,闻言挣扎许久,这才道:“可看淑妃娘娘的意思,怕是想推闵王上位……”
“妇人之见!”
高子霖满面不耐,低声斥道:“她娘就是个没见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