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忧叹息,皇子间争夺,连带他们的孩子,也会受波及伤害。
小女孩和陆聿一般大小,陆聿只比她大几月。
陆聿眼瞧近四岁,那孩子也有三岁多了。
“停下……”夏知忧抬手一阻。
轿夫们停住脚步,慢慢放下来轿辇。
白芍搀扶夏知忧,缓缓走下轿辇。
她望向金漆铜环已生锈的朱门,溃败不已。
回想往日,殿宇的繁华,当下,荒芜破败。
走近大门口,白芍扶夏知忧脚步停滞,“娘娘,当年宫变,此地想必也染过血腥,多少晦气,你有身孕,还是别进去。”
夏知忧充耳不闻,淡淡朝旁侧宫人开口,“开门。”
内侍太监佝偻背行至门口,推开大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来。
夏知忧捻绢巾掩鼻,抬脚迈进院子。
杂草丛生,破败房屋,瓦片残缺不全。
孩童的哭声越发清晰,顺声音寻去,衣衫褴褛的小女孩蜷缩廊下角落,哭声伤心。
孩子旁侧,站着一老婆子,她一手叉腰,一手挥鞭,狠狠抽打小女孩背脊。
鞭子落下,孩子的破衫再次开裂,一道红色血印子倏忽而现。
老婆子骂骂咧咧,“说过多少次,不准尿在这里,总也不长记性……”
女孩蜷缩一团,乱糟糟的头发里,双眼无辜惊惧瞥了瞥老嬷嬷。
老嬷嬷的鞭子再度挥去,夏知忧出声制止,“住手——”
老嬷嬷回身相看,夏知忧锦衣华服在一众宫人簇拥下,出现身后。
“娘娘……”老嬷嬷哐当跪地上,重重磕一个响头。
“狗奴才,她好歹是皇室郡主,你岂敢如此大胆。”夏知忧生气上前,一脚踢向老嬷嬷。
老嬷嬷浑身发抖,滚倒在地,惊惧望向夏知忧,“娘娘恕罪……”
老嬷嬷试图扯夏知忧衣角,两名内侍太监上前,一左一右挟持她。
“拖下去打二十大板,交慎刑司处理。”夏知忧斜眸睨一眼老嬷嬷,冷峻说道。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老嬷嬷被拖走,夏知忧望向老嬷嬷离去方向,心中百般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