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太监不再多言,低首站旁侧。
陆秉川自嘲而笑,他若愿意,何种女子不能为其所有。
他一再为她降低底线,一再对她痴心不改。
她却越来越过分,他如何说也是一国之君,她竟一点不顾及他颜面,总挑战他的底线。
陆秉川陷入死局,不肯再将就。
凤仪宫,施治后的夏知忧,脸色苍白躺床上,眉眼黯淡。
傅芜华为她把了脉,待其他御医离开后,她开口问夏知忧。
“娘娘,你心里是不是藏事?”
闻言,夏知忧侧过脸面向傅芜华,没说话,而后,又慢慢移开视线。
“娘娘,你怀有身子,长期阴郁,心理的结得不到疏解,淤堵成疾。如此下去对你,对孩子皆不好,此次,虽保住腹中孩子,可难保下次没这么幸运。
如今孩子月份大,若真有何事,对你身子耗损极大。你有何心事,向臣吐露,莫藏心中。”傅芜华抚一把夏知忧的手,安慰道。
她瞧了瞧门口,夏知忧从见红到御医施救,至稳定情况,陆秉川不曾出现。
“你是不是与陛下吵嘴了?”傅芜华猜测。
按理,夏知忧如此,陆秉川身为她丈夫,关心一句也没有?
夏知忧想了想,看向傅芜华,“你是说,我思虑过多,不可再想太多?”
傅芜华不懂夏知忧,她答非所问。
“差不多也就这个意思。”傅芜华迟疑道。
夏知忧冲她浅笑,平躺望向床顶,两只手搁于腹部。
近日,她忧思太多,时常纠结陆秉川究竟是不是杀父仇人。
这阵子,是她身子最薄弱的时候,她什么也做不了。
若一直陷入悲伤中,身子若真出差池,得不偿失。
无论天大的仇,天大的冤,必须待恢复元气后,才能一决生死。
“我知道了,傅姐姐,你放心,我不会再乱想。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我想歇息了。”夏知忧淡淡说道。
傅芜华注视她,她的淡然让她惊讶,只得作罢。
她起身朝她施礼,而后退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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