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疲惫憔悴起身,白芍端来早膳。
“娘娘,御医说,你需卧床休养几日。太妃那里,已派人去言明,这几日,恐不能去请安。”白芍端了碗薏仁粥,舀了勺喂夏知忧唇边,“娘娘,你先喝点粥,我让御膳房熬了汤,个把时辰左右,你再喝些,近些日子,你要多进补。”
夏知忧苍白笑,轻点点头,“白芍,这些年,你最贴心。”
白芍眼眶微红,瞥一眼门口,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她垂眸低声嘀咕,“早知如此,当初不回来……”
她心里思忖,她家小姐若跟了李子承,李公子绝不会让她家小姐受这些委屈。
兜兜转转,他们终没能逃出这个皇宫。
“你又说胡话。”夏知忧盈盈一笑,接过白芍手里的粥碗。
她自顾一勺一勺舀了稠粥往嘴里送。
用完膳,夏知忧躺床上,翻来覆去也没困意,“白芍,你去找几本故事书,睡不着,看看故事,放松放松心情。”
“喏,娘娘等着。”白芍冲她笑。
她命人将粥碗收拾,随之,走出寝殿,去找书籍。
出门时,碰见陆秉川。
白芍愣一瞬,随即,福身朝他施礼,“陛下。”
陆秉川没理她,匆匆往屋里去,他瞧着心急。
没人通禀,便进了屋。
他奔赴床前,靠床沿坐下,瞧脸色极差的夏知忧,眸中掠过惊慌。
昨晚,他原不在乎,以为没什么大事,不过似往年,动些气而已。
怎知,今日下朝时,陆瞻说,傅芜华回王府与他提起,昨晚夏知忧差点流产。
这么大事,陆秉川竟未去探望。
他便提一嘴,纵使天大的矛盾,这种时候怄气可是不对。
陆秉川张慌赶来,瞧夏知忧面色萎黄,他愧疚自责。
他慌地抓起夏知忧一双手,“你可好些?”
夏知忧望向他,轻摇摇头,面无波澜。
“御医如何说?为何……”陆秉川想问为何会身子突然不适。
回想昨日,与她赌气,又不忍再问。“你莫怄气,朕……朕不是怪你,只是气你同情心太泛滥。此事过了便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