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搀扶夏知忧轻轻坐于椅子上,夏知忧挺了挺身子,腹部凸起,立直身子不适,极力强撑。
皇太妃在宫女搀扶下,坐起身,她捂心口轻咳一声。
宫女递她一盏茶水,她浅抿了抿,喉中沁润,舒爽不少。
“身子可养好些?”皇太妃问。
“劳母妃关心,已无大碍。”夏知忧低首回话。
在民间,他们没这么多规矩。
回宫后,她又得端着,毕恭毕敬待皇太妃。
“无大碍便好,是几月份来着,哀家这记性也不好……”
“快六个月了。”夏知忧轻声应。
“最是关键时刻。”皇太妃再次咳一声,“一晃,回宫快半年了,皇后,这时候,本提这些事有些不合时宜。”
“母妃尽管开口。”
“你看你的身子愈发沉重,后宫之事,操心繁多。哀家想着,是不是该给皇上选秀充盈后宫。另外,也可寻到合适人选,帮你协理后宫。”皇太妃试探问道。
皇太妃找她准没好事,给她儿子纳妾之事,从他们成婚以来,这么多年,她何曾死心过。
明明都是女人,他们嫉妒自己的丈夫宠爱别的女人,却又热衷为儿子多娶几房。
他们是怎样觉着,他儿子的妻妾就是和睦?她丈夫的妾室便是祸国殃民的存在?
“此事,母妃安排便是,臣媳没意见,臣媳身子不便,您拿主意,选秀之事,您掌眼便好。”
皇太妃瞧向夏知忧,思绪一阵,开口道,“你也知,哀家常年缠绵病榻,精力有限。如此可好,你与皇上说道说道,他应允此事,哀家让皇上舅父舅母帮忙掌眼,也不劳我娘俩费心。”
夏知忧搁身前的手,紧了紧。
合着陆秉川不同意,她想从自己这里想办法。
夏知忧掩唇打个哈欠,“母妃,你也知孕期女子容易困顿,臣媳有些乏了。此事,不妨母妃与皇上说,臣媳若说得不好,惹了圣怒,岂不自找罪受。臣媳受不得气,若再如前几日,腹中皇子保不住,可是罪该万死。”
皇太妃脸色一僵,她不好再多说,面上露抹强笑,“皇后所言极是,既然困顿,你先回宫歇息,莫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