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拿着铁锤和柴刀,另一个拿着一个总长快两米的粪叉。
“拿着锤子的那个是我孙子,叫张文。”张伯指了指那个子高一点的说道。
“旁边那个皮肤黑点的是二虎子。”
“两个兔崽子,还不叫王叔。”张伯瞪着他俩骂了句。
“没事,别浪费时间,直接走吧。”接过张伯递过来的铁锹,王准示意张伯带路。
倒计时还有4个小时,任务是中午12点开始,那现在就是早上8点左右,时间比较充裕。
在张伯的带领下,一行人踏上了通往后方农田的小径。
这个年代的农村,有一种根深蒂固的传统——
家中如果有人去世,他们通常会被埋在自家的田地里,田地的确切位置,取决于当年村里土地分配的具体情况,并不一定就在家附近。
十多分钟后,王准就看到了埋着张婆的那个坟包。
坟包上面还没来得及立碑,新翻的土壤颜色比周围深得多,格外突兀。
土壤松松软软,看上去下葬时也没有经过仔细夯实。
这倒是个好事,几人挖的时候也不会很费力。
“开始吧。”王准对着张伯使了个眼色,将铁锹又递还回去。
张伯迅速安排张文和二虎子开始了挖掘工作。
不多时,原本隆起的坟包就被挖开,露出了埋在土里面的深色棺材。
棺材表面覆盖着一层暗色的油漆,油漆外层并不光滑,带着一些木材特有的纹理。
“宽的这边是头部。”看到棺材的时候,张伯用手指了指宽的那一个方向,“二虎子你把棺材上的土弄干净,张文拿撬棍过来。”
没有麻烦王准,接过撬棍的张伯直接跳进土坑,将撬棍卡在了棺材盖下面。
随即,刺耳的木材板撬动声响起,棺材板被撬起了一个角,随着缝隙的扩大,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迅速弥漫开来,在场的几人同时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