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津也沉默了。
他内心倾向于投资更有仁德的赵毅,但沈千河说的是事实。
商人的本能让他明白,这是一场风险极大、胜率极低的赌博。万一输了,那就是万劫不复!
书房里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片刻后,最为谨慎的陆远眼珠转了转,清了清嗓子,吸引其他三人的注意。
“依我看,既然左右为难,那咱们何必非要现在就分个你我,站个队伍呢?”
“不如这样,咱们准备三份厚礼,一份送去燕王府,全了沈兄当年那点情;一份送去秦王府,表明咱们不敢怠慢这位准储君;还有一份送去新封的齐王府,大皇子虽然看着不争气,但毕竟是嫡长子,礼数也不能少了!”
沈千河和王津对视一眼,被点拨大悟。
陆远继续解释。
“如此一来,咱们谁也不得罪,也算全了礼数。外面的人看来,咱们只是敬重皇室,对三位新王一视同仁,并无偏袒。至于将来谁能笑到最后,咱们就静观其变,等局势明朗,再做打算也不迟!花点银子买个平安,岂不美哉?”
这法子虽然中庸,但确实最稳妥,其余三人毫无异议。
沈千河捋了捋胡须,点头附和。
“陆兄此法倒是周全,乃老成持重之言。”
王津轻叹一声,虽然仍有些不甘,但也知道,这恐怕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也罢,就依陆兄所言吧。”
一直没插上话的朱富贵性子最急,一听有了决定,立刻站了起来,拍了拍手。
“行!那就这么定了!磨磨唧唧的听得我脑仁疼!都别干坐着了,我这就回去张罗礼物去!这送礼啊,得赶早不赶晚,晚了人家还以为咱们没诚意呢!”
看着朱富贵风风火火的样子,沈千河、陆远、王津三人无奈一笑。
沈千河也站起身。
“好,那就各自回去准备吧。”
随后,几人不再多言,各自心事重重地离开了沈府,消失在金陵城的暮色之中。而他们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