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了也好,你不愿意回娘家,爹也能体谅,家里产的新麦子,我让你三哥磨成面,今天都给你带过来了……”
陈又柏刻意不去看到她,只指着放在墙角的一大堆东西。
“爹!我知错了。”
父亲不善言辞,却和前世一样不放过丝丝点点的小事儿,生怕她过得不好。
陈又柏故意冷着脸不理人,宋月蓉忍不住说道:“不是你说好久没见女儿了吗?怎么都到这儿了还要端着。”
“爹,女儿不孝。”陈慧泪流满面,想起上次见到爹爹还是上辈子,那时候他已经骨瘦如差,浑身冰冷地躺在棺材里。
陈又柏还是不忍心,伸手扶起她,“别哭了,以后的日子好好过。”
“爹,我外出给人看诊,手里有钱,吃穿都不差,这些你都拿回去,娘身体不好,二哥还在读书,你们更需要。”
陈慧看着堆满小半间屋子的东西,啜泣着说道。
“这些年我都听人说了,你的医术很好,治了很多人,是个好大夫。”陈又柏欣慰地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被布裹得严严实实地东西。
又郑重地将它放在桌上,“这是你们祖父那一辈继承下来的,你大哥没天赋,你二哥要读书习文,你三哥脾气火爆都不适合。”
老人怜爱地摸了摸小布包,“现在给你才是最合适,咱们就是普通的赤脚大夫,没什么传男不传女的规矩,你拿着。”
陈又柏小心谨慎地打开,里面放着一套闪着光的银针,和一本泛黄的《陈家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