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
曾静滔滔不绝的“宣言”戛然而止,理智瞬间回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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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后,她极其不自然地轻咳了两声。
随即,支支吾吾地开口道:
“那…那个,顾安,我那个…不是…”
不等曾静找补,顾安带着清晰笑意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温和而真诚:
“我懂,曾静……这样很好。”
他顿了顿,补充道:
“真的,很有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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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这头,曾静却是无声地哀嚎了一声。
然后,懊恼地伸手捂住脸,在床上翻滚了两下。
天啊!
虽然已经决定放弃那份爱恋了。
但她也不想在顾安心里留下一个“暴力狂”或者“泼妇”的形象啊!
简直是大型社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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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曾静平复了那股想钻地缝的羞囧感。
随即,她长长地、无奈地叹了口气。
对着电话那头,感慨道:
“别说,来美国以后,别的收获感觉都一般般。”
“但真是第一次意识到,‘安全感’这种东西……原来也可以是一种奢侈品。”
对此,顾安握着手机,沉默着。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历数这几个月的经历,他遇到的不安全事件屈指可数,仿佛生活在另一个世界。
但是,对于曾静他们而言,
提心吊胆、隐忍退让,似乎才是生活的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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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静继续感慨着:
“顾安,你都不知道,我第一次参加学校校园枪击演习时的那种荒诞感。”
顾安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重复:
“校园枪击演习?”
曾静也顿住了,语气带着明显的诧异:
“……拉德利没有吗?”
她以为这是所有美国学校的“标配”。
顾安:“……”
曾静:“……”
电话两端再次陷入了一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