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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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早安，master an，咖啡还是牛奶？”
“牛奶……谢谢。”
当顾安在餐桌前坐下后，
温热的牛奶放在了他右手边最舒适的位置。
老人用平稳的语调介绍完早餐内容后，便安静地退到了一旁，存在感低得仿佛融入了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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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先生，”
顾安忍不住开口，
“您用过早餐了吗？没有的话，要不要一起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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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微微欠身，嘴角挂着得体的微笑：
“感谢您的体贴，但我已经用过早餐了。”
说完，他又朝顾安微微一笑，优雅地退出了餐厅，脚步声轻得几乎听不见。
留下顾安一个人面对丰盛的早餐，悄悄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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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安低头看着餐盘。
牛排已经被切成了刚好入口的小块。
一整套锃亮的餐具旁边，静静地躺着一双竹筷。
（在顾安熟练使用刀叉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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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早餐后，顾安刚站起身，准备将餐具收进厨房。
保罗先生就像变魔术般出现在门口：
“您今天上午的补课老师已经在书房等候了。”
身后，工作人员上前收拾整理起餐桌来。
顾安迟疑着，还是跟着保罗先生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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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
当顾安对着美国历史课本上陌生的名字一脸懵时。
一杯飘着香气的红茶会稳稳地落在书桌的右上角，旁边配着一块海盐蛋糕。
第二天，一张手写的思维导图出现在书桌上，字迹工整得像是印刷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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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学习结束时，保罗先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您该活动一下了，游泳还是健身？”
“晚餐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顾安轻轻摇头。
保罗先生的询问永远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感，既不过分亲近，也不会显得疏离。
和在希尔家偶然遇见的其他工作人员，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