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剑客一声闷哼,身躯倒飞而出,脸色一阵苍白。
长安的那一刺实在是太霸道了,而且看出了他剑法之中的一点破绽。
那一刺,以棍代剑,已超越了长安的极限,是一种惊人的突破。
青竹剑客身形未定,长安已高高跃起,手中铁棍凌空下击,攸乎之间疾点下来,如同猛虎猎食,猛扑过来。
凛冽的凶暴气势压迫下来。
青竹剑客冷汗涔涔,心中苦涩无比,张嘴一声大喝,手中剑不得不招架而上。
锵!
他手中的剑与长安的棍点一起。剑忽然弯曲。
呯!
青竹剑客的剑,断了。
青竹剑客失声大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陪伴他行走江湖十余载的宝剑居然断了。他顿时如失一臂,心胆俱寒,身形连退。
待他身形稳住,长安手中的铁棍已顶住了他的咽喉。
青竹剑客双眼无神,喃喃道:“我败了!”
长安一脸寒意却骤然收回铁棍,道:“你走罢!”
青竹剑客眼神闪烁,看着长安,似未明白长安的意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长安却已坐在马上。
青竹剑客仰天长叹,心中百感交加,一瞬间如老了十几岁。他见长安欲走,忽然道:“小弟在清风渡口渡船上!”
长安身形一顿,策马向清风渡口狂奔而去。
今夜的事,尚未了!
渡叟小院离渡口并不很远。
夜色下,可看见远处旷阔的莫河河面波浪滚滚,两岸春草吐嫩,有种特殊的香味。
晚风吹来,长安感到一阵寒意。他已失血过多。春风固然温柔,也抚不平他的伤口。莫河的水固然清澈,也洗不尽他的冤屈。
夜色朦胧,隐隐有人声传来。
长安第一眼就看到了渡叟,他孤寂凄冷的站在渡口,满是褶皱的灰色袍子轻轻飘摆,早已花白的凌乱头发瑟瑟抖动。
他喝多了,已经醉的快倒下。
渡船上有很多人,船已快满,渡叟却没法摆渡,船上的人都骂骂咧咧,一个个没有好脸色。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早起的贩夫走卒,起早摸黑,非常赶时间。
渡叟却仿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