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安也沉默,他的确不懂女人心思。譬如苏月如,他至今也未明白那一夜缠绵到底是为什么。他确实只把她当成姐姐,真正的姐姐,而不像和柳如嫣这样被动的扮演弟弟的角色。
柳如嫣叹道:“我和苏月如不同,你难道非要把我当成姐姐么?”
宁长安道:“苏月如离开掩月搂之前,我与她见了一面,我和她……之后我的心里一直有种恐惧!我一直把苏月如当作姐姐,也以为她把我当作弟弟。姐姐和弟弟是不该有那种事发生的。我已很困惑甚至莫名的惧怕!当我再见到你,你给我讲了那个关于你弟弟的故事,我完全迷茫了。我不想重蹈覆辙,更无法看清你的心!那到底是男女之爱还是姐弟之情,你从来都不分界线……也让我无法看清!”
柳如嫣沉默了,也许她能明白苏月如的心思和苦衷,但她确实没想到宁长安会有这么多顾虑和困惑。
到最后她只能叹息。
她忽然好想哭,想饮酒,想醉。
于是她抱出一坛老酒和宁长安一起喝。
两人喝了整整一天的酒。
春风楼老板娘第一次没有出现在楼上自斟自饮。后半日春风楼人满为患,二楼那个固定的地方、固定的时间,老板娘第一次没有出现。
两人伶仃大醉。
柳如嫣抱着宁长安,两人和衣而睡。
夜里,月华幽幽。
柳如嫣悄然张开眼睛,纤纤玉指轻轻抚过宁长安的脸庞,感受着每一寸的轮廓。她的眼睛柔和而明亮,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的确有些胖,使得那双曾经充满倔强和强硬光芒的眼睛显得柔和了许多。她认认真真的看着,一丝不苟,似乎要把这张脸牢牢的印在心里。
她醉了,却忽然醒了。
只有她想醉的时候她才会醉,她不想醉的时候哪怕已经醉了也会立刻清醒过来。
她在梦里梦到了宁长安。
那是一个缠绵悱恻的春梦。
于是她就从梦中醒来。
柳如嫣慵懒的侧躺着身子,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宁长安,静谧的如同一副定格下来的唯美画面。
唐公子是大乾王朝的皇子,这一次从盘龙省亲临长山省只为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