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安的神色冷峻到了极点,居然不顾刘黛晏的一刀,猛然刺出了一剑,对上了迎面来的一剑。
毁灭的震荡劲力使得空气产生了一圈圈气浪。
震空劲一瞬之间已将一柄上乘宝剑摧为数截,来者简直措手不及,登时色变,但宁长安的一剑已扑面而来,剑锋一挑,已凶残无比的掀飞他的头盖骨,当空红红白白,浆液乱飞。
旋即,宁长安猛地吸了一口凉气。
刘黛晏的刀已割到了他的腰间,割开了他的皮肉。
凉气入肺,宁长安的神色更冷,刘黛晏的神色却异常的奇怪。因为她手中削铁如泥的刀猛然割下去,却恍若割到了一张湿牛皮上,居然只是割开了宁长安的皮肉而已。
她想不出这是什么样的一副身躯。
她也根本没有时间去想了,因为一只手似乎早已等着她吃惊的那一刹,然后瞬间扼住了她的咽喉。
匹夫一怒,尚且要血溅五步,此刻的宁长安已大怒,怒发冲冠,全身十万八千根寒毛都竖立起来,一手将刘黛晏捉将在手,五指紧扣,直让刘黛晏不能呼吸,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而扭曲,咽喉几乎要被捏碎。
宁长安空洞暗淡的双眼缓缓转向刘黛晏,双目微微眯起,脸上的表情冷漠中带着一丝疯狂的邪意,让人不寒而栗。
刘黛晏虽被宁长安扼住要害,却没有一丝一毫要就范的意思,手中的刀疯狂的割向宁长安的胸口,悬空的脚猛然踢向宁长安的下阴。
这一刻,她不但心慌,而且绝望,已在绝望中疯狂。
宁长安耳根微动,立刻察觉,面色一寒,一声暴喝,猛然将刘黛晏高高的举了起来,使得她一切的手段都落空,然后单臂猛然一挥,刘黛晏便如同一枚人肉炮弹一般被宁长安扔了出去,直接撞毁了一面土墙,然后滚落小巷之中。
门外之人眼看着一面墙生生被撞塌,一个人从窟窿中飞射而出,尚在空中便已吐血连连。
那个人正是他们的圣使,圣使大人居然被人打成这样。
但是更加骇人的是,他们的圣使大人身上的那件月白色长袍在撞塌墙壁的过程之中,已被留了下来,狼狈不堪的滚落地面时,居然是一个赤|裸裸不着寸缕的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