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佑手中的剑猛然一声大响,承受不的宁长安剑上的巨大力量,猛然被一剑挑飞,整个人连连后退,面色苍白,不禁一声闷哼,嘴角溢出鲜血,歌声登时一乱,复张口猛吐出一口血,一声长啸,歌声再起,韵律已快了数倍,身形更是不停,猛然催动功法,双脚踏的地面轰轰作响,直奔向宁长安,双眼中浮现出坚定而凶悍的神色,高唱:“大哉江山兮,壮而阔!”
这七个音节同时从罗天佑的嘴中吐出,声响若雷,炸雷一般,他运使剑法,提聚力量和内气,面上已泛起血红之色,想来这一招,他已是全力而发,胜败在此一举了。
古铜之色的古拙重剑猛然挑出,剑如承载江山,江山多瑰丽、多壮阔,多沉重……种种真意都在这一剑之中,剑如江山,以势压人,直扑宁长安而来。
这一剑的威风,就是江山的威风;这一剑的沉重,就是江山的沉重。
江山有多威风,没有人知道。
江山有多沉重,亦没有人知道。
不过,看见这一剑,所有人都呆住了,就连神色从始至终都没有多少变化的闻人悦,眼睛也已瞪的老大,禁不住道:“大哉剑法果然胜在气势,独有神妙处……不过江山终究不是这样简单的江山,这剑也不是能承载江山的剑……万里江山的威风和沉重,又岂是一柄剑能轻松挑起的!”大哉剑法,一切从大,甚至舍弃了招法之中的许多精妙,大开大阖,讲求的是一种大气,若河岳、沧海、江山……种种,每一层都要无数的感悟,无数的领会,练就一种大哉气势,非常难于练就。这罗天佑虽然壮志雄心,小有气势,有那剑承江山的豪气,但终究阅历不足,江山岂是窥一斑而可见全豹的,是以此“江山”非真江山也,这一剑看似厉害,其实勉强至极,画虎类犬,实则已落入下乘。
恐怕观战诸人,也只有闻人悦看的最是明白,通亮。
她知道,宁长安已经赢了,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