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二剑下去,章文才已痛苦的脸色有些发青了,也许痛苦根本来的没有如此的剧烈,但任何一个人绝不可能目睹着自己的肉被一片片的割下来还完全无动于衷的,恐惧远远大于痛苦。
宁长安毫不理会,继续割下第三剑。
一个呼吸一剑,这是第一条规则,他相信章文才一定会很清楚了,接下来的回答一定不太会拖沓。
于是他又开始提问道:“你到任西昌郡多少年了?”
章文才立刻回答道:“八年,八年整!”
宁长安又问:“和毒龙教勾结在一起多少年了。”
章文才道:“五年,五年。”
于是章文才的身上又多了一道口子,又掉了一块肉。
于是他的回答变成了年数加具体的时间。
于是章文才又明白了第二条规则,说出来的话,一定要让面前的这个人信服。
随后的审问就变得容易了很多,直到章文才的身上又陆陆续续的掉了七八块肉,累累的罪行开始经由章文才之口一点点的道了出来。
无论是宁长安还是牛小蛮还是水玉楼,闻听之后无不是心头狂震。
五年来,单单是他们劫下的官盐就有上八十余万旦,普遍将西昌郡一带的盐价抬高了五倍,而且有毒龙教这条地头蛇,加上郡守大人大开方便之门,整个西昌郡的盐市几乎完全被他们掌控。而章文才则以每年惊人的上交税额,蒙蔽了上头的眼睛,在这里做土皇帝逍遥自在。另外贩卖少女的勾当多达六起,人数超过四百人,开设青楼、赌场等等,数不胜数。
此人在西昌郡为官,除了敛财就是敛财,在其位从不谋其政,典型的良心被狗吃加贪得无厌之辈。
这累累罪行,罄竹难书,任何一桩最小的,都足够砍了他的头。
不过章文才现在除了痛苦一些,还是好好的,宁长安割他身上肥肉,手法也非常讲究,他甚至于连血都未流太多,并没有一点性命之忧。宁长安也并没有打算立即杀他的意思。
不过毫无疑问,宁长安和宁长安手中的剑,已成为郡守大人章文才心头的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