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瓷在家中不受待见,坐在最末,倒是正好与端王的位置相对。
宴席一开始,宋广平便朝端王举杯,感谢他来参加宋府家宴。
端王也笑着回应,与他和孟父谈笑风生,看起来谦逊有礼,极好说话。
宋轻瓷沉默地吃酒喝菜,企图蒙混过关。
可惜今日这场家宴本就是为她而办,端王也是冲她而来,才喝不过两盅酒,端王的目光便落到了她身上。
“宋姑娘可知本王要剿匪之事?”
宋轻瓷拿着筷子的手微顿。
片刻后,她放下筷子,抬头看端王,笑着回道。
“知道。”
端王手执玉杯,轻晃着杯中的酒。
“宋姑娘两月前被山贼掳走,难道不想寻他们报仇?”
宋轻瓷回道:“想。”
端王唇角微勾:“那宋姑娘不想表示表示?”
宋轻瓷的目光从二房脸上扫过。
“自我逃回来后,一直在追查那群山贼的踪迹。前几日,才查到我二婶与那些山贼勾结,误我婚事,抢我嫁妆。”
“二婶为了救他弟弟,还变卖了我不少嫁妆筹措银两。”
“二婶是我二叔的妻子,应当由二叔表示才对。”
宋广平见宋轻瓷将问题抛回给了他,气得拍了下桌子,怒瞪宋轻瓷。
“她是她,我是我,她与山贼勾结抢你嫁妆之事,我并不知情,怎能让我承担后果。”
宋轻瓷:“二叔莫非要休妻?”
宋广平愣住。
他虽恼吕秀玲一意孤行,但还真未想过休妻之事。
吕秀玲毕竟为他生下了一儿一女,这些年侍奉婆母也尽心尽力。
而且他也明白,吕秀玲做出此事,并非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宋家,为了一双儿女。
孟父见宋广平犹豫,轻咳一声,劝解道。
“这样私德败坏的女子,是该早些休弃,免得连累了宋家名声。”
孟祈年也恨吕秀玲坏了他和宋轻瓷的婚事,面色阴沉,语气狠厉地开口。
“这样的女子,确实不配为人父母。当时她还说轻瓷被山贼掳走坏了清白,那她与山贼首领苟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