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面上看似沉静,眼里却隐隐带着几分焦灼。
京中已有余州山贼是他私兵的说法传扬,宁王若是信了这说法,必不会让他全身而退。
说不定,宁王故意要住到他府上,就是为了找证据。
端王一边思忖,一边端起茶杯准备喝茶,却因为想得太入神,未曾将茶杯拿稳,杯子一倾,里面的茶水流到手上,烫得他一激灵。
他抬眼,就见宁王、宋轻瓷和许知祥都看着他,眼里都带着惊讶。
宁王更是含笑开口。
“王弟想什么如此入神,连我问你话都未曾听见?”
端王一怔,方才宁王有和他说话吗?
想来是他太入神,没注意听。
他蓦地将茶杯掷到地上,人也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开口。
“这群山贼实在是欺人太甚,得知本王要是这次剿匪的负责人,便潜进府来想要刺杀本王。”
他看着宋轻瓷,一副惺惺相惜的模样。
“怪不得当初他们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掳走宋姑娘,抢走你的嫁妆。”
他语气凶恶起来:“这样胆大妄为的山贼,本王绝不会放过他。”
宋轻瓷在心里暗赞,端王这借口找得可真好。
她应和道:“辛苦王爷了。”
许是心中有鬼,端王觉得宁王、许知祥和宋轻瓷看他的目光,都似带着深意。
他转移了话题:“宋姑娘今日来府衙,莫不是有事?”
宋轻瓷犹豫片刻,将萧允在信中告知她之事和盘托出。
“我昨夜收到我二弟来信,他正在陵阳县巡察田庄,听闻未央山下几个村镇,有不少年轻男子失踪。”
“我二弟怀疑,那些失踪的男子,与那群山贼有关?”
端王心下一紧,但很快平静下来,坐回了椅上。
“本王要剿匪之事传得沸沸扬扬,他们这个时候想必不敢顶风作案。”
宋轻瓷接过话:“他们都敢夜袭王府了,劫掠几个百姓又算什么。”
宁王蹙眉:“可他们抓年轻男子做什么,这时候扩充人手也未免太晚了些。”
许知祥摸着下颌,猜测道:“许是想用他们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