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砰”的一声,她面前的木质食案落在大殿金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震得殿中众人浑身一颤。
萧允剑眉紧蹙。
看来这几年,他真是太纵容婉宁公主了,竟纵得她敢当众撒泼。
在座众人都低下了头,假装没有看到这一幕,一个个却都竖起了耳朵,听着殿内动静。
拓跋清满脸愕然。
他听闻婉宁公主嚣张跋扈,竟没想到她会跋扈至此,竟敢在宫宴上当众掀桌。
他有些后悔听萧允的了。
宋轻瓷不能要,宜宁公主也好啊,看起来比婉宁公主温顺多了。
嘉明帝眼里闪过一抹嫌恶,却仍耐着性子说道。
“婉宁,为国和亲是每个公主的职责,三皇子既已看中了你,你就好好听话……”
婉宁公主冷笑一声:“凭什么?他看中了我,我便要嫁他吗?他算什么东西,一个蛮荒之国的三皇子,连太子都算不上,还……”
嘉明帝气得脸色铁青,额角青筋直跳,厉喝道:“你给朕住口。”
又转头看向她身后的宫人:“都愣着干什么,公主得了失心疯,还不送她回去休息。”
宫人这才壮着胆子上前,不由分说地抓住萧珏,半拖半拽地将她带离了宫宴。
很快有内侍上前,将婉宁公主掀翻的食案收拾好,只是重要位置空着到底不太好看,皇后便召了刚回京的镇远大将军谢北修之女谢清越上前落座。
镇远大将军原在大周北部镇守,因平疫之事,被萧允召回了京。
此次平疫中,镇远大将军功不可没,召他女儿上前落座,也有以示厚爱的意思。
谢清越虽出身武将世家,却被教养得知书达理,温婉端方,皇后一连问了谢清越好几个问题,她都回得有条不紊,不卑不亢,令皇后很是满意。
殿上剑拔弩张的气氛很快散去,众人都似忘记了刚才的一幕,又开始谈笑起来。
很快有舞姬上殿献舞,众人都沉浸在悦耳的乐声,和优美的舞姿当中。
宋轻瓷却不知为何,忽然有些昏昏欲睡。
再一次差点困得倒地后,她忽然发现不对劲。
为了应对今晚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