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穆笑着问:“扬州?能叫简肃公不顾声明弄来做外室,张绍桢生母难不成是扬州瘦马?倒确实不堪。”
许彦炳意味深长道:“确实是扬州,但更不堪。瘦马好歹是精心养着献给达官贵人用的,他生母却是扬州贵喜院的娼妓,谁知道多少人点过呢?”
傅成穆微微握拳,笑道:“我倒是有所耳闻,这贵喜院后来似乎是改名成了天春楼,当年也是天下有名的销魂窟。张绍桢既然除名,应该就是改了母姓,他生母也姓张,倒是巧宗。”
许彦炳皱眉道:“他生母姓秦,张姓这么有用,那小子肯改?就是除名,也一句话没提改姓的事儿。”
傅成穆点头:“原是如此。时候不早了,我初来乍到,左军府还没熟悉,先走一步。许大人自便。”抱拳一礼,不等他说话,带着随从大步而去。
许彦炳深感被冒犯,看着他的背影轻声骂了几句。
傅成穆走出很远才慢下脚步,对着随从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都在一家妓院,又长得这么像,天底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随从轻声提醒:“姨娘不姓秦,而且张公子出生年头对不上。”
傅成穆摆手:“算了,我总觉得他看着很亲切。你去查查他生母的事吧,不管有没有关联,都能得个心安。”
随从应是。
傅成穆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先瞒着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