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窗边关好槅扇:“我还说你跟以前去槐花胡同一样走窗户呢。”
太子随手将灯盏放在桌上,笑道:“那是宫外,只能听你的。你又不肯让我从正门进。”
他打量了绍桢身前一眼,走过来,伸手解她的衣襟:“难怪看着大了很多,让我检查一下。”
绍桢动了动身子:“反正没人进来打扰,我还缠着白绫布干什么。勒得很。”
盈盈之中有些青紫,太子暂时没心思想那些旖旎之事,轻轻揉了一下,问:“疼吗?”
绍桢白他一眼:“故意碰,当然疼了。不碰就不疼。你儿子跟个小牛犊似的。”说着掩上衣襟,朝衣柜走去。
太子动作一顿,跟上去:“要不要我找胡医婆给你看看?”
绍桢摆手:“我觉得没有大问题。”
太子回忆了片刻,方才的痕迹还不如他胡来一回的严重,那时也只是过几天就消了,便没再提。
绍桢站在衣柜前打量,这柜子后壁被凿空,往里是一条幽深的地道,黑乎乎的,看不清前头。
“这是通往你寝殿的吧,”她好奇道,“什么时候修的?”
“你猜?”
“我不猜。我想进去看看!”
“黑灯瞎火的,走一趟要两盏茶功夫,明天再看吧。”
“那我自己走。”
绍桢端过他带的灯盏就进了地道。
太子摇了摇头,陪着她玩,跟着走进去。
地道修得很高,就算是太子也能站直身子,绍桢更不用委屈。暗道里有些潮气,四四方方嵌着大理石砖,十步就有一盏壁灯,灯芯还很完整。
绍桢把灯盏递给他拿着,边走边打量,问道:“前年京里有场巨雷,紫禁城里很多古树都给劈坏了,工部调了匠人修缮殿宇,是那回凿的?”
太子颔首。
绍桢若有所思:“宫里应该有很多这种地道吧?”
“你想知道吗?”
“不说拉倒。”
绍桢加快脚步,一路上都没理他。
不久看见光亮,她追着走出去,果然是太子的寝殿,黑乎乎的,一盏灯也没有,借着后头太子手里的灯盏,才能看清出口是一面很大的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