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品……竟是神武境吗?
既如此,为何还要做出与他缠斗的假象?
林戈想要出声提醒,每每张口,对方却骤然加上三分力道,逼得他无暇他顾。
可落在外人眼中,他们打得是有来有回、难解难分。
镇兵集结,将廨舍前的空地围了起来,刀兵出鞘,等待分出胜负,而其他官吏和矿工正在有序组织撤离。
一盏茶、两盏茶……一炷香过去了,林戈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起来。
四品真气化四肢百骸、自成大小周天生生不息,可也扛不住无时无刻的全力消耗。
浑身上百道细小的伤口,衣衫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偏偏每一处的伤都很轻。
一炷香的时间,明明每一击都能轻易要了他的性命,却一次次与死亡擦肩而过,林戈的意志已经濒临崩溃。
嘭!
下一刻,长棍被挑飞开去,林戈中门大开。
嗤!
长剑洞穿了林戈的身体,跟对检校钱丞时不同,这次刺穿的是心脏。
真气鼓荡之下,顷刻间断了他所有的生机。
男子伫立,挥舞长剑,甩去剑尖沾染的些许血迹。
他转身回望,盯着检校钱丞陈玉衡,“可有账册?”
陈玉衡死咬牙关,眸中恍若燃着要将人焚烧的烈焰,“没有!”
男子眉梢轻挑,闪身消失不见。
下一刻,他凭空浮现在了周围的镇兵之中。
屠杀,开始了……
流焰用“势”紧紧裹着自身,不使丝毫外泄,这样可以减少被发现的可能。
当他抵达铸钱监时,却发现大量的官吏矿工正在冒雨逃窜。
步履匆匆、面泛仓惶之色。
流焰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他们都已经这般小心了,还能提前得到消息?谁走漏的?
不再压制速度,全力冲入铸钱监。
刚至半程,后脖颈突然冒出强烈针扎的刺痛感,连忙回身急甩铁扇。
当!
千钧一发之际,铁扇主骨磕住了凭空刺来的长剑。
流焰看清了来人,正是当初在河滩刺杀长公主的那名术士。
“是你!”
闫无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