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毕竟是陛下的污点,就算自己能一辈子保守秘密,也有可能被别人利用,眼下不正是吗?
严文远不知道如今的安抚是权宜之计还是出自真心,子女皆在凤京,他也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
深躬行礼,“下官遵命。”
禁军与胥吏纷纷出发,赶往重要官员家中接走亲眷。
两个术士在外头搅风搅雨,不知道背后还有什么势力。
秦昭琼主持大局,之后一段时间都将以州衙为中心。
把这些亲眷接来,一方面可以加以保护、避免被有心之人挟制,另一方面嘛……大家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儿。
不过有个保护的名头,谁还敢反抗不成?
看着大家忙忙碌碌,即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部分人也都听命行事,但有人着急啊。
五皇子秦景湛巴巴地赶了过来,“长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秦昭琼微怔,她已经做好了规划。
睿王身边的那位神武境统领坐镇州衙,毕竟他小女儿在此处,须臾不可离开。
隐蛰、流焰随行,以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刺杀。
至于五弟……若是流言盛行,有可能会成为对方的目标,现在嘛,可有可无的……
面对他殷切的眼神,秦昭琼自然说不出这样的话。
“坊间有流言,一会儿跟着我们一同出发。”
“是!”
虽然长姐还是没有说明发生了何事,但这回捎上了他,秦景湛高兴坏了。
严文远正在堂上奋笔疾书。
对方图谋的不可能是一座小小的县城,至少也会涉及到周围诸县。
以刺史之名写信通报全州,严防流言造成的影响。
他是能臣,胸中有沟壑,不多时便写就了文书,交予大殿下查验。
秦景湛没忍住好奇,凑过去一起看,见长姐并未拒绝,暗自松了口气。
但读了几行之后,整个人呆若木鸡。
铸造劣币的流言……竟然有人敢如此放肆?是谁!
秦昭琼没管他,通读一遍没发现什么问题,当即用上了自己的私印。
“六妹妹,你也过来用个印吧。”
听到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