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铺里头亮着昏暗的油灯,就一盏,光线黯淡得很。
影子投射在墙面上如魑魅魍魉,容易给人造成一种压抑的感觉。
可在场四人艺高人胆大,最低五品境界,稍加感知就能把周围的一切尽收眼底。
这还真是家米铺,有股子粮食的清香,一应开店的东西也都齐全。
估计白天做正经生意,直到夜晚闭店之后才会变成暗档的门面。
那小子扶着一侧麻痹的肩膀,小心翼翼直往里走,穿过店铺直接来到了后院的米仓。
挪开墙角几个看似堆满陈米、实则底部空空如也的大麻袋,露出一块沾满泥灰的木活板。
在边缘处敲了三声,两轻一重,木板当即从里头被推开,发出沉闷的嘎吱声。
秦昭玥目力不俗,瞅见了缝隙簌簌落下的米糠灰,有些嫌弃。
“贵客请进。”说着话他便猫着腰走下楼梯。
那守在楼梯下负责拉动捅杆的汉子怔愣,“你小子怎么下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一脸横相的女子迈步走了下来,立时眯起了眼睛。
要怪就怪秦昭玥的坚持,贯穿眼睛的伤疤实在惹眼,谁见了都能想象出这人不好惹。
小子快速下了楼梯,借着身体的遮掩瞪大了眼睛瞅着同伴。
与此同时嘴角疯狂撇动,还按了按自己受伤的左臂。
两人无声的交流一闪而逝,不过已经足够。
见下来四人,等了几息不见后头还有人跟上。
汉子看似随意瞥了一眼,发现这伙人都眼生得很。
加上他们半西域风的装扮,猜测可能是刚刚入京不久。
收回视线,放下捅杆,上头的木板重新阖上。
呵,砸场子砸到他们四海帮的总据点,也只能怪他们运气差。
“愣着干什么,引客进去啊。”
听闻此言,小子的嘴角抑制不住得抽搐。
都到这儿了,怎么还让他引路?这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吗?
他想着的是暗中提醒,等人进去赌场之后自己赶紧去报信。
这样事后清算的话,也好减轻罪责,却没想到被自己人摆了一道。
可里头守门的比外头的要高一级,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