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道本虚，众生无秩。”
“你若真成天道之主，如何立序？”
张伟沉默片刻。
他知道，这不是一句普通的“问心”，而是“审问之焰”的第一重试探——用理念撼其意志，用逻辑颠其信念。
张伟缓缓开口：
“人道从不虚伪，是你们这些高居天上的人，看不到它的重量。”
“秩序不是由谁定在天书上，而是由每个脚踏土地的人，在生死之间挣扎出来的。”
“你说我否神佛，是我没见过他们。”
“不，我不是没见过，是见得太多，才知道他们并非‘不可取代’。”
“至于人道怎么立序？”
张伟站起身，直视江忘：
“立序的，不是我张伟一个人的道，而是我将要守护的亿万人——他们每一份选择、每一份痛苦、每一份信仰，都是新秩序的砖。”
“我不是来替他们决定命运的。”
“我是来告诉他们：你们可以选。”
“选自己想活的样子。”
江忘闻言，目光微动。
他低下头，一缕缕淡蓝火焰自他体内浮出，如魂，如骨，如血。
他喃喃自语：“你说得很像我死之前的师父。”
张伟神色微变：“你师承谁？”
江忘仰起头，第一次露出一丝笑意：“三百年前，道主‘无忌’座下记名弟子——江忘。”
孙悟空、沙和尚皆面露惊讶。
“无忌……”张伟低声重复。
那是早在“系统”投影干涉三界前的一位天道候补，其思想也曾激进，主张“人神平等”，可惜在神佛联手下“莫名消失”。
张伟目光复杂：“原来你是他的人。”
江忘点头：“所以我问你这话。”
“若你答得不对，我会斩你。”
“若你答得入我心，我便不战，甚至……助你。”
张伟的回答打动了江忘的“心”。
但他仍抬起右手，道种浮现，蓝焰跳动。
“但道理不能止于语言，必须看你是否配承载这‘心’。”
“我虽不为杀你而来，但我必须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