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出去一上马车,就看着坐在暗处的人:“老夫给沈夫人把脉,沈夫人没有喜脉啊。”
顾万山听罢一顿,将身子微微前倾,看着白先生:“没有喜脉?”
“先生这话可如实?”
白先生气得吹胡子:“老夫行医这么多年了,是不是喜脉,老夫把不出来?”
顾万山笑了笑,忙赔罪:“我那有一壶仙人醉,邀先生共品。”
白先生脸上才笑起来:“还不赶紧。”
顾万山笑,让马车前驶。
荷花楼内的宋绾睡到半夜,忽然惊醒。
她猛的想起一事,白先生是顾万山找来的人,要是白先生给顾万山说了自己没身孕的事情,不就是被拆穿了?
她心里对骗了顾万山有点慌。
但又想着骗了就骗了,又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又自我安慰的睡下。
但又想着顾万山要去出家的事情,怎么想心里都觉得有点不舒坦,第二日一大早就又写信去顾府。
说自己全不怪他了,就当还了他帮自己的情。
结果是信依然给退回来了,听乘风说,顾万山的随从跟他倒苦水,说顾万山真打算出家。
宋绾愣了愣,没想到顾万山来真的。
她想着还得是见见人才行。
她又让乘风捎话,说她后日要见他。
没想到这回顾万山竟答应的干干脆脆。
宋绾狐疑顿起,偏偏又是自己先邀的人,想想也罢了,万一顾万山来真的呢。
这两天沈致远已经两日没来宋绾的屋子了,宋绾也乐得清静。
大哥来信说,沈致远这两日到处往从前相识的同僚那里跑,到处写信找关系,可是都无人理会他。
宋绾觉得好笑。
他沈致远不是清高么,当初在她面前摆出一副厌恶高门的姿态,如今又去当狗做什么?
倒是出了这样一糟事,赵氏和沈若秋就老实多了。
沈若秋更是日日待在院子里不出来。
宋绾好似也有两三日没有见着沈玉了。
想着好歹也问问,让探春去了赵氏那儿问,赵氏直接就说沈玉往后就在她那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