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怜站在门口,手指紧紧攥着门框,指节泛白。
灶台上的铁锅冒着热气,炖菜的香味弥漫在屋子里,却让她胃里一阵翻腾。
徐秀抬起头,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露出标志性的甜美笑容:“应怜,你回来啦?我在和孟大哥讨论红皮书里的内容呢。”
孟寻洲站起身,手臂上的伤已经结痂,但动作还是有些僵硬:“应怜,徐秀同志是来……”
“同志?”徐应怜冷笑一声,把锄头重重靠在墙边,“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屋里的气氛瞬间凝固。
徐秀合上红皮书,书页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昨天特意去剪了现在正时兴的”革命头”,短发齐耳,衬得那张瓜子脸更加精致。
“应怜,你别误会。”徐秀站起身,声音轻柔,“我是代表知青点来邀请孟大哥参加下周的宣讲会。他见多识广,我们想请他讲讲……”
“出去。”徐应怜打断她,声音不大却像刀子一样锋利。
徐秀咬了咬下唇,求助地看向孟寻洲。
这一眼让徐应怜胸口像被烙铁烫过一样。
“应怜“孟寻洲皱眉。
“我说出去!”
徐应怜猛地提高声音,吓得院子里的大黄狗都吠了两声。
徐秀眼眶立刻红了,低头快步往外走,经过徐应怜身边时轻声道:“应怜姐,你这样会让孟大哥难做的。”
“滚!”徐应怜一把拉开门。
徐秀走后,屋里只剩下炖锅咕嘟的声音。
孟寻洲叹了口气:“你这是何必?她真是来谈正事的。”
“正事?”徐应怜扯下头巾,黑发如瀑散落,“什么正事需要凑那么近?什么正事非得趁我不在家的时候谈?”
孟寻洲揉了揉太阳穴:“她刚来,你就回来了,我们总共没说上五分钟话。”
“五分钟?”徐应怜冷笑,“够说多少甜言蜜语了?”
孟寻洲声音也微微大了起来,“徐秀是知青队长,有文化有见识,人家是真心实意来请教问题的!”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捅进徐应怜心里。
她后退一步,声音突然低了下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