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没说完,徐应怜已经红了脸。
她当然记得,当初是孟寻洲顶着全家的反对,硬是娶了她这个不讨喜的姑娘。
洗过脚,两人躺在炕上。
月光从窗户纸透进来,在地上画出一方银白。
孟寻洲侧身把妻子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明天我去把猪圈清了,”他忽然说,“攒了好些天的粪,该起了。”
徐应怜在他怀里点点头,困意渐渐袭来。
临睡前最后一个念头是:明天要记得把孟寻洲那件沾了猪粪的旧衣服找出来……
第二天一早,徐应怜在孟寻洲均匀的呼吸声中醒来。
孟寻洲的手臂还环在她腰间,温热的手掌贴着她的小腹。
她轻轻转身,借着晨光描摹孟寻洲的轮廓。
浓黑的眉毛,高挺的鼻梁,下巴上已经隐隐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看够没?”孟寻洲突然睁开眼,带着睡意的嗓音沙沙的。
徐应怜耳根一热,伸手推他:“谁看你了!”
孟寻洲低笑着把她搂得更紧,新长出的胡茬蹭着她颈窝:“我媳妇真好看,尤其是害羞的时候。”
院里的公鸡适时地打起鸣来,徐应怜趁机挣脱他的怀抱:“该起了,昨天刘村长来了,说给咱们一块自留地,扣了小棚,我今天打算去自留地摘豆角呢。”
她起身穿好衣裳,回头看见孟寻洲还赖在炕上,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她。
那眼神让她想起他们刚结婚时,他也是这样,每天早晨都要看着她梳头。
“傻样。”徐应怜抿嘴一笑,把梳子扔过去,“赶紧的,我去做饭。”
孟寻洲起来后简单的刷了个牙就去铲猪粪,铲完猪粪再洗漱,不然铲完猪粪一身的味儿,还要再洗一遍。
徐应怜给他热了馒头和稀饭,锅里卤了肉,准备给他做个肉夹馍,然后站在门口看着他干活。
晨光中,孟寻洲的肌肉随着铲粪的动作起伏,汗珠顺着脊背滚落。
“看什么呢?”孟寻洲回头冲她笑,露出一口白牙。
“看你干活啊。”徐应怜也笑,递上毛巾,“擦擦汗。”
就在这时,徐秀的身影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