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寻洲从里屋拿来干毛巾,轻轻帮她擦着头发:“去换身干衣服,别着凉了。”
他自己却只随便擦了把脸,就去收拾刚摘回来的菜。
徐应怜换好衣服出来时,看见他正坐在小板凳上择荠菜,宽厚的背影在昏暗的厨房里显得格外踏实。
“我来吧,你去换衣服。”她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活。
孟寻洲摇摇头:“不碍事,我皮实。倒是你,手都冻红了。”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哈了口热气,“等过两天我去镇上,给你买副手套。”
“乱花钱。”徐应怜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甜滋滋的,“咱们不是有旧手套嘛。”
“那都磨破了,不顶用。”孟寻洲站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布包,“给,先凑合着用。”
徐应怜打开一看,是一双用旧毛衣改的手套,针脚虽然粗糙,但很厚实。
她惊讶地抬头:“你什么时候做的?”
“这两天往上你睡着后,我偷偷做的。”孟寻洲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第一次做,不太好看。”
徐应怜眼眶一热,赶紧低下头试戴手套。
毛线的触感很柔软,带着孟寻洲的体温。
“挺好的,暖和。”
她轻声说,怕自己一抬头眼泪就会掉下来。
雨越下越大,敲打着屋顶的瓦片,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孟寻洲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火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忽明忽暗。
“这场雨过后,天就该真的冷了。”他往锅里添水,准备煮豆角,“得抓紧时间把过冬的东西准备好。”
徐应怜点点头,开始清洗马齿苋:“明天我去趟供销社,买点盐和酱油。对了,咱们家的棉被也该拆洗了。”
“我去河里抓几条鱼,晒成鱼干。”孟寻洲一边切土豆一边说,“冬天炖白菜放点鱼干,香得很。”
两人配合默契,不一会儿,豆角的清香就弥漫了整个厨房。
徐应怜把腌好的马齿苋装进坛子里,孟寻洲则忙着和面做面条。
“你说……”徐应怜犹豫了一下,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王婶今天说的那些话……”
孟寻洲和面的手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