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怜怀孕的消息,不知怎的,竟像一阵风似的传遍了整个村子。
最先发现的是隔壁的王婶。
那天清晨,她看见徐应怜扶着院墙干呕,脸色苍白,心里便有了猜测。
王婶是个藏不我住话的,转头就跟来借盐的李家媳妇嘀咕了两句。
李家媳妇又告诉了自家男人,男人在田里干活时随口一提……不到三天,全村人都知道了。
“听说了吗?孟寻洲媳妇怀孕了!”
“真的假的?她那么瘦,看不出来啊!”
“嗨,都四个月了,说是怕胎不稳,一直瞒着呢!”
村里人议论纷纷,有真心道喜的,也有暗地里嚼舌根的。
毕竟,徐应怜当初是瞒着怀孕跟着孟寻洲下乡的,这事儿在保守的乡下人眼里,多少有些“不检点”。
但这些闲言碎语,都比不上徐秀的反应来得精彩。
徐秀听到这消息时,正在知青点里晾衣服。
她手里的木盆“咣当”一声砸在地上,湿漉漉的衣裳散了一地。
“怀孕了?!”她声音尖得刺耳,脸色瞬间铁青,“她、她凭什么?!”
徐秀喜欢孟寻洲,是全村人都知道的事。
当初孟寻洲刚下乡时,她就对他一见钟情,明里暗里示好无数次。
可惜孟寻洲眼里只有徐应怜,对她从来都是客客气气,保持着距离。
“徐秀儿啊,算了吧。”一旁的女知青叹了口气,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人家都结婚了,现在连孩子都有了,你还惦记啥?”
徐秀死死咬着嘴唇,指甲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她满脑子都是孟寻洲温柔注视徐应怜的样子,心里像被毒蛇啃噬一般,又酸又痛。
“……我不信!”她突然转身冲进屋里,翻箱倒柜找出一块红布,那是她攒了半年布票准备做嫁衣的,“我要去看看!”
那女知青拦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攥着红布,怒气冲冲地往孟家跑去。
与此同时,关雪悠也听到了消息。
她正在灶台前烧水,手里的水瓢突然一歪,滚烫的开水溅在手背上,瞬间烫红了一片。
“嘶——”她疼得倒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