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转身离去,背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单薄。
徐应怜站在门口,突然喊住她:“关雪悠!”
关雪悠回头。
“谢谢你的鞋。”徐应怜真诚地说,“保重。”
关雪悠笑了,这次是真心的笑。
她挥挥手,消失在村口的小路上。
孟寻洲扛着锄头回来时,看见妻子站在门口发呆。“怎么了?”
徐应怜把虎头鞋给他看:“关雪悠送的,她要回城了。”
孟寻洲“嗯”了一声,接过鞋看了看:“手艺不错。”
顿了顿后又说道:“进屋吧,风大了。”
夜里,徐应怜靠在孟寻洲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寻洲,你说我们的孩子将来会是什么样?”
孟寻洲的大手轻轻覆在她肚子上:“像你最好,聪明又漂亮。”
“要是像你呢?”
“那就更好了。“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健健康康,堂堂正正。”
两人笑了笑,而徐秀则告假回家了。
徐秀告假回城的理由很充分,说是母亲病重,大队没办法不给假。
她收拾行李时,同屋的女知青们还关切地塞给她两包红糖,让她带回去给老人补身子。
火车驶离县城的时候,徐秀望着窗外逐渐远去的田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才不在乎什么知青点的情谊,她只要孟寻洲。
徐秀的父亲徐建国在市委宣传科当个小科长,虽说官不大,但打听点消息的门路还是有的。
晚饭桌上,徐秀咬着筷子尖,状似无意地问:“爸,你听说过孟寻洲吗?就是以前省军区孟副司令的儿子。”
徐建国筷子一顿:“孟家?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随便问问嘛。”徐秀撒娇道,“他在我们村下乡劳改,人挺能干的。”
徐建国眯起眼睛看了女儿一会儿,突然恍然大悟:“哦……你喜欢那小子?”
徐秀脸一红,却没否认。
徐建国摇摇头:“别想了,孟家虽然现在落难,但听说马上就要平反了。他们家那样的门第,怎么可能看上咱们?”
徐秀手里的碗“咣当”一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