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悠,这次真的多亏了你,”徐应怜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关雪悠碗里,“我和寻洲商量过了,想请你做孩子的干妈,可以吗?”
关雪悠的筷子顿在半空,她下意识看向孟寻洲。
男人正温柔地看着徐应怜,然后转向关雪悠,点了点头。
“我、我很荣幸。”
关雪悠感觉眼眶发热,连忙低头扒饭掩饰自己的情绪。
饭后,孟寻洲送关雪悠回知青点。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关同志,”孟寻洲突然开口,“谢谢你为应怜做的一切。”
关雪悠的心跳漏了一拍,她不敢抬头:“不用谢,应怜姐对我很好。”
孟寻洲点点头,“路上小心。”
看着孟寻洲远去的背影,关雪悠站在月光下,任由夜风吹干眼角的湿润。
有些感情,注定只能藏在心底最深的角落,像一粒永远不会发芽的种子。
油灯在木桌上摇曳,投下孟寻洲伏案写信的剪影。
夜已深了,徐应怜在床上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偶尔翻身时,隆起的腹部在薄被下勾勒出温柔的弧度。
孟寻洲的钢笔在信纸上沙沙作响,他思来想去还是打算告诉父母应怜怀孕的这件事情。
“父亲、母亲:
见信如晤。上次收到家中来信,得知平反之事已有眉目,儿子与应怜皆欣喜不已。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们,应怜已经怀孕近五月了,胎象稳固……”
写到这里,孟寻洲的笔尖顿了顿,嘴角不自觉上扬。
他转头看向熟睡的徐应怜,想起今天傍晚她挺着肚子在菜园里摘豆角的模样,阳光透过她汗湿的鬓发,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
钢笔继续在纸上滑动:
“应怜下乡后变化很大,不再是之前那副娇气的模样。她学会了种菜、养鸡,甚至能画设计图纸赚钱。不但如此,她还每天操持家务,我劝过很多次她都不听,村中妇女也都夸她聪明能干……”
孟寻洲写到这里,眼前浮现出徐应怜第一次试着生火时被烟呛得眼泪直流的场景,与现在能麻利地做出三菜一汤的她判若两人。
他继续写道:
“我知道爸妈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