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曹家破产时,曹凌拿出亲子鉴定报告,言辞凿凿地说自己不是曹家的儿子,不需要他帮忙还债,他们本来就不是一家人。
曹凌的话给了曹家夫妇一个重大打击,曹凌更是拍拍屁股就走人,还“贴心”地把曹家的亲生儿子的电话给催债的人,有仇有怨去找他们的亲儿子。
也就是说,言夏的悲惨遭遇,完全是因为曹凌母子,因为他们可笑的报复。
现在曹凌他的生母的病也治好了,钱也有了,曹凌知道要带着母亲过好日子了。
所有的苦和累都落在言夏的肩膀上。
闻殊从没那么厌恶过一个人,他又重新把电话打回去,“青州,把这些证据准备好,起诉曹凌母子,要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没问题。”卢青州也有这个打算。
言夏怎么说也是他的高中同学,被鸠占鹊巢这么多年,又背负巨额债务,他简直替言夏感到不公。
闻殊在健身房练了两个多小时才压下心中的怒意。
他洗漱好后,看着占床位置还不到四分之一的言夏,心里钝钝的疼,原本他也可以靠着自己,有一个光明美好的未来,就因为两个烂人,全都毁了。
“我会帮你报仇。”闻殊低声说道,在他心里,他已经把言夏当他的弟弟。
闻殊包了一床新的被子,他还是放不开,没办法做到和言夏同床共枕,毕竟他们两个人大男人睡同一个被窝,挺奇怪的。
躺在床的另一边,闻殊关了房间里的灯,连小夜灯都没留下。
中间和言夏像是个隔了楚河汉界,恨不得离言夏离得远远的。
闻殊安心地松了口气,闭上眼睛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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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
月亮躲藏在乌云中,整座城市陷入沉睡。
无风,又闷热,人们睡得极不安稳。
藤蔓缠绕般的窒息感席卷着闻殊。
他的身体被重重地压着,根本动弹不得,哪怕是指尖想轻轻地动一动都不行。
压在他身上的像是一块千年寒冰,哪怕在这燥热的夏夜也不会化,滋滋冒着冷气,比冰箱冰柜的冷藏格还要冷,整个房间都是白茫茫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