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像他,一副病痨鬼的模样,身子孱弱,不能习武也不能领兵,整天只会窝在寺庙里念经!他就不配做我爹!”
“辰儿!”
段红雪少见的朝儿子吼起来,对方这才委屈巴巴的闭上了嘴。
然而,从她不住扫向周围的眼神就看得出,她动怒并不是为了萧逸,只是羞恼被寺中僧人看了笑话。
萧逸攥着佛珠的手紧了紧。
这才离家短短三年,他的儿子,就愿不认他了。
其实早有预兆。
回望顶罪之前,萧念刚回来没几天,整个肖家对他的态度都变了样。
妻儿开始嫌他体弱,无法挣诰命,言语间多了排挤。
父母一心扑在亲儿子身上,要他对自己这素未谋面的弟弟各处相让,认为他在府中享了多年富贵,皆是偷了萧念的。
可他们全然忘了,萧府能有今日,靠的非是老将军,更不是萧念,而是仗着他毫无保留的感恩戴德。
每一场胜仗,背后都有他的献计,每一次晋升,都是他甘愿埋名。
他若贪功,大可做个白眼狼,让萧家少个名不见经传的养子,从此世间多个天下大谋。
当初没有这么做,甚至心甘情愿的替萧念出家为僧,不过是偿还老将军再造之恩,更敬重老将军识人善用,是难寻的明主。
如今看来,自己也有犯错的时候。
对于身后的闹剧,萧逸收敛心间的情绪,扫了段红雪一眼:“你就是这么同他说的?”
段红雪心虚的别开视线,不敢与他对望。
萧念纸上谈兵的那点本事,全是出于他。
萧逸体弱,却足智多谋。
他做不得武将,却是个天下难寻的幕僚,否则儿时也不会被萧老将军瞧上,收入膝下作为义子。
多年来,只要碰上战事,就一直有他在幕后出谋划策,萧家也因此争回累累功勋。
后来萧老将军寻回亲生儿子萧念,在没把他扔出去顶罪前,也是他将所学相传,甚至私下,萧念都是对他以老师相称。
这一切的一切,段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