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样的说词固然冷酷，但这对杨玉婷来说是好的，即便他们成不了最好的朋友，方夕也不希望将来她们成为敌人。
夏日的夜幕总是迟来的，热热闹闹的吃过晚饭后，都各自结伴玩去了，好像中午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夜风习习，吹走了白日里的炎热，百年许愿古树下，方夕喝着解暑凉茶，悠然坐在石头上，一双嫩白脚丫，放在水里来回荡悠。
“小夕，你有过喜欢的人吗？”
不知何时蒋悦来到身后。
她回头淡淡道：“悦姐，你有话直说就好了。”
“不，我真的只是想知道你有没有过。”将悦在旁边坐下。
“真的？”方夕侧首凝视她。
一双清澈又充满探究的眼睛，似乎能洞察人心，令人不敢直视。
“嗯。”蒋悦心虚的避开眼睛。
没错，她是好奇方夕有没有过喜欢的人，更好奇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
与其说她是女孩子，不如说她是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在很多时候她都比同龄人成熟太多。
别说同龄人，就是她在方夕面前，也不觉得自己比方夕年长，好比现在。
一般人被问有没有喜欢的人，都会不好意思，或许其他反应，而方夕却异常淡然，淡然到让人觉得冷漠，这并不像是装出来的。
方夕依旧没什么起伏的语调，回：“有啊，当然有！”
“然后呢”？蒋悦来了兴趣。
“然后？”没有然后了。”方夕勾唇一笑，略显悲凉。
她眼神看向前方，仿佛能穿越时空回到过去，声音幽幽。
“时间过了太久，我已经记不太清了。”
一语真假掺半，方夕自己也分别不出谁真谁假，更别提蒋悦了，借着水边的灯光，方夕看着水里的鱼儿，从自己脚边游走。
她接着说：“爱情有时难舍难分，就像鱼儿离不开水，有时像织女与牛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有时像仇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方夕的声音轻浅飘渺，似乎已经历经了无数岁月，看透了红尘纷扰。
然而并不是，她依稀记得曾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