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禹深弯了弯唇,被她气的险些喘不上气,胸腔起伏的明显,抬手揪住了她的脸,咬牙切齿恨恨道:
“因为某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知道我学会雕塑的那一刻就一直缠着我让我给她雕自像,还要全世界上最漂亮独一无二的。”
“结果呢?”他冷笑,“我当真了,她却忘的一干二净。”
虞汀立马装糊涂:“谁啊?谁这么坏啊?竟然敢戏耍我们堂堂大艺术家?谁啊?到底谁啊?”
简禹深冷着脸放下手勾住她的腰,把人揽进怀里,虞汀一趔趄,撞在他的胸膛上。
宽松的风衣随着他的动作将她笼罩,伴随着温热的气息,混杂着朦胧的茉莉清香。
虞汀借机抱住他的腰,额头抵在他的怀里拱了拱。
“简禹深……别生气……我不是故意忘记的……”
“我没生气。”他将她拥得很紧。
“我也很讨厌自己会忘记那么多东西,但是我真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
“那我忘记什么了,你慢慢告诉我,让我想起来好不好?”
“好。”
虞汀鼻尖有些酸,她真的很努力去回忆起她忘掉的事情,但她越想就会忘的更多。
一忘记什么浑身就空落落的,会觉得很饿,就止不住的想吃东西,吃了东西又焦虑又烦躁。
她知道,她又犯病了。
那个病,是只有她知道却不肯承认的病。
她天真的以为自己瞒过了所有人,却不知道所有人比她都清楚,她病了。
江缓说的对,她胆小懦弱,学不会面对那一丁点的困难,一遇到挫折就只会麻痹自己。
虞汀好害怕有一天自己什么都忘了,把江缓都忘了,再把简禹深也忘了,等到那个时候她真的就是一条只有七秒钟记忆的鱼,只会陷入冰冷黑暗的海底。
她紧紧抱着简禹深,头有些缺氧的发沉,叹着长长的气,又拼命的操动心脏跳动的血管,费劲又努力的将那个声音送出喉咙。
“简禹深。”
“等这次节目结束,你陪我去医院吧。”
“不去做全身检查,就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