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吧,可要躺会?”周弘文送走大夫,喊宁舒休息。
这一早上怪累的。
“好,你昨晚没睡好,一起歇会吧。”宁舒拉着翻了一晚上煎饼的周弘文一起歇息。
宁舒睡前,不忘让丫鬟把信放在单独的匣子里,并让人将画裱起来。
看丫鬟收好信和画,宁舒才闭上眼,不过一息便睡着了。
这一觉足足睡了三个时辰,直到日头西斜,小儿归家才醒来。
醒来第一件事,宁舒便打开匣子取出信件,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确定上午不是做梦。
醒来第二件事,便是找周弘文,将她睡前忘记说的事告诉对方,“大哥信中只提到刘叔刘婶和晓燕,想必刘家大儿子留在京中,你下次派人上京时,麻烦让人帮忙找一找,我想着能帮他们找个好营生,能丰衣足食就行了。”
普通小老百姓想在京中立足,不是易事,更何况是罪臣旧仆。
其他事情宁舒也无能为力,只想力所能及地帮他们把日子过得好一些,来报答刘叔一家。
未来,若真正有机会见到刘叔刘婶,她再亲自感谢。
“我一会让丫鬟取二百两私房钱给你。”帮刘家大儿是宁舒她自个儿的事,花费,她不打算走府里的公账。
“不急,你放心,我一定交代下去,等人出发前再取银子也来得及。”周弘文明白宁舒的想法,并且他在府里按月领月银,私房钱远远比不上宁舒的小金库,所以也不推辞。
“现在只盼着宁大他们能早点到惠远,那样一来爹娘兄长们的日子就能稍微好过些了。”宁舒刚说完又想到宁尚,“还有二哥,他进了军营从普通兵卒开始,也不知有没有危险。”
她爹毕竟是个副镇将,不到紧急关头,不会有危险。
若是连她爹都……,那整个惠远就岌岌可危了。
宁舒只要想到家人可能面临危险,就心焦不已。
“那么远的路,爹娘他们都走过来了,要相信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会没事的。”周弘文只能用苍白的语言安慰道。
面对亲人,人们总是牵肠挂肚,有操不完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