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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砂编织的河流在青铜穹顶下缓缓流淌,哪吒睁开眼时正对着横梁上九重连珠的辟邪古铃。
    那些青铜铃舌表面布满螺旋状刻痕,与他三岁时在父亲书房偷玩的镇宅法器如出一辙——此刻它们正随着某种韵律轻轻摆动,却诡异地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敖丙的龙角在左侧泛起涟漪般的蓝光,将整个空间照得如同浸在深海之中。
    李夫人鬓角垂落的银丝拂过哪吒的额头,他这才发现自己正枕在母亲膝上。
    星砂织就的软榻四周漂浮着七十二块青铜残片,每块碎片表面都映照着不同形态的银河。
    \"醒了?\"鸿蒙仙翁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老者雪白的长须垂落在星砂河里,竟在流动中结成莲花状的晶体,\"看看你们手腕。\"
    哪吒抬起右手,发现三百道赤金纹路在皮肤下组成宫殿飞檐的图案。
    当他试图催动火尖枪时,纹路突然化作流动的液态青铜,在掌心凝成个巴掌大小的铃铛模型。
    敖丙的龙角蓝光骤然暴涨,他腕间的纹路则凝成半片龙鳞,鳞片边缘还在不断剥落星砂。
    玄黄仙君突然将茶盏重重扣在青铜案几上,盏中沸腾的银河茶汤溅出三滴,悬在空中化作闪烁的星图:\"来了。\"
    整座宫殿的三千六百个青铜铃铛同时发出刺耳鸣响,星砂河流突然倒卷着冲向穹顶。
    暗域使者踏着黑雾凝结的台阶从天而降,玄色长袍上涌动的不是布料,而是无数挣扎的银河投影。
    当他抬起戴着黑金指套的右手时,哪吒嗅到了与昏迷前完全相同的檀香——只不过这次混入了尸骨焚烧的焦臭。
    \"尊主说你们连星砂算筹都摆弄不清。\"使者面甲下的声音像是生锈齿轮在摩擦,他屈指弹飞正在剥落的龙鳞残片,\"看看这方天地——\"黑雾突然凝成三百柄长矛,矛尖竟都呈现出哪吒腕间铃铛的形态,\"你们珍视的青铜,不过是尊主百万年前丢弃的玩具。\"
    哪吒腕间的铃铛模型突然变得滚烫,混天绫自动卷住使者的面甲。
    黑金铠甲在红绫缠绕下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却在崩解瞬间化作漫天星砂。
    敖丙的冰魄剑刺穿虚影时,剑锋突然爬满蛛网状的裂痕——那些裂纹里渗出粘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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