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代耕者骨\"
\"终成一行诗\"
在音波震荡下,她看清了所谓\"收割\"的真相:那些被割倒的心麦根本不是作物,而是时空褶皱里的\"可能自我\"。每个平行世界的叶寒衣,最终都会来到这片麦田,将自己的存在湮灭成养分。
镰刀突然变得重若千钧。
它不是在引导她挥动,而是在拖拽着她完成某个亘古既定的仪式。当刃口最终刺入自己胸膛时,叶寒衣在剧痛中听见秦穗的声音混在歌谣里:
\"师父,现在您也是圆满的麦子了。\"
(四)骨碑显
心脏被镰刀勾出的刹那,整片麦田突然倒伏。
所有麦秆贴地游走,在泥土上刻出巨大的青铜碑文。这次的字迹清晰得刺眼:
\"种玉得玉\"
\"刈心得心\"
\"今播种者\"
\"永为所种\"
叶寒衣跪在碑前,发现自己捧出的心脏正在生根。那些血管般的须根扎进碑文缝隙,从青铜字迹里吮吸出暗金色的液体——那是前七代耕者的记忆。
第一代:将白虹剑折成犁铧的铸剑师
第三代:在战场种麦的疯癫将军
第七代:把《种玉经》刻进自己骨髓的盲女
所有记忆灌入时,她突然明白秦穗最后那个微笑的含义。
(五)新耕始
当黎明第一缕阳光掠过麦茬时,叶寒衣的玉化躯壳开始崩解。
裂纹中钻出的不是鲜血,而是带着琉璃光泽的新麦。这些麦苗自动排成古老的轮作图案,在风中轻轻摇摆。
远处山岗上,戴斗笠的身影又多了几个。他们有的在修补青铜犁,有的在编织新蓑衣,最年轻的那个正用断剑在土壤上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