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寒洲,就是你害了我!”赵宜轩对女警的话充耳不闻,她的肿泡眼猩红一片,“你害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父母因为我进了监狱,整天以泪洗面!肯定是你用了什么手段,才让我在这里服刑……这件事情与我没关系,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赵宜轩。”
空间不大的闻讯室里,闻寒洲淡淡地开了口,他的声音很冷漠,冷到仿佛一块无法融化的千年寒冰,却又有着极强的压迫感,哪怕只是被他叫了一声全名,赵宜轩也不由得愣了愣,浑身上下抖动了一下。
“我并不是中国人,也没有中国国籍,所以中方的警察抓捕你,司法机关断定你有罪,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闻寒洲的长腿交叠在一块,背部挺拔如松,“就算是我家里再有钱有权,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权力,任何涉及到跨国的事宜,都没那么容易。”
“而且——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应该清楚。”闻寒洲看着自己手上的腕表,今天为了来监狱,他特意换了一块极其低调的卡地亚,没有带他常带的那只黑金色百达斐丽。
“我的警官朋友从前查过你的背景,我也多少了解过一些,你的父亲早些年就读于武汉大学,毕业后来到厦门,白手起家,选择自己创业,后来遇到了你的母亲,你的母亲家境比较富裕,但是和你父亲在一起以后,生活质量一落千丈,所以在你五岁的那年,你父母就离婚了,你母亲后来去了日本生活,在那里找了一位当地富商,现在已经和他有了两个孩子,生活比较幸福。”
“至于你的父亲,他在与你母亲离婚以后,又娶了一位女人,也就是你的继母,他与你的继母生了两个儿子,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闻寒洲说着,似乎是扬了扬嘴角:“不过你的父亲和你的继母感情也不太合得来,他们两个的婚姻名存实亡,在你去往巴黎留学的前一年就离了婚,不过是为了你的弟弟,才选择继续生活在一起。”
“虽然并不想打击你,也不想说什么刻板印象,但我并不认为一对夫妻在各自有了重组家庭,还与重组家庭的另一半生了小孩以后,还能那样爱自己原来的孩子,因为我接待过很多这样的青少年患者,他们的情况大都和你一样,非常缺爱。”
闻寒洲的眼神里没有半点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