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寒洲不想让他哭,以前是,现在也是,但他想要给时骨一些缓冲的时间,于是没有做出任何过分的行为,只是收紧了手,看似平常地回答道:“嗯。”
“不过我在洛杉矶和巴黎工作的区别不大,因为我不只是精神健康医院心理疾病部门的主任,同时也在南加州大学心理系教书。”
听到他的最后一句话,时骨本来不知道瞟到哪里去的眼神下意识地落回到闻寒洲的脸上,却发现对方一直都在用那双绿色的,深邃的眼睛望着他。
从头到尾,他始终都没有移开过自己的目光。
时骨的心脏不可避免地加快了跳动速度,他整个人都要溺在闻寒洲的眼眸里,而低沉又极具磁性的声音传入时骨的耳朵,烫的他脸颊发红。
“所以,你继续叫闻教授,也没有关系,我不会介意。”
就像以前那样,满怀爱意地用撒娇的语气叫他一声闻教授,只有这种时候,闻寒洲才会觉得,自己这份教授的工作没有白干。
绿色的灯光强势地穿透了雨幕,闻寒洲再次发动汽车,时骨坐在副驾驶上,遮住自己已经红透了的耳朵,不声不响地垂下了头。
“……但你不是我的教授了,也没有在我进入南加大读书的时候教过我。”
时骨的声音有几分挫败,他的情绪患得患失,如果自己在南加州大学读心理学的时候,闻寒洲也是他的教授就好了,但那是不可能的事,而等到他毕业一年了,闻寒洲才去南加大教书,两个人刚好完美地错开,而闻寒洲,也不再是他的教授。
“不管怎么说,我曾经都教过你,你也是我的学生。”闻寒洲回答他:“所以,你叫我一声闻教授,没有任何问题。”
“嗯。”时骨点点头,声音又小又轻:“我知道了。”
在这之后,车内的这寸空间里又陷入了一片死寂,二人谁也没有再次开口,直到车子拐过一个路口,驶入住宅区,时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到家了。
意识到这点,时骨的心脏又一次被人揪了起来,他患得患失地看着闻寒洲,极强的不舍感涌上心头,如果可以,他希望闻寒洲的车速能放慢些,再给他一点时间,让他把此刻闻寒洲的模样刻进心底。
时骨从来都不是个贪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