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什么?只是不确定我是否还爱你,只是没有安全感,只是不知道三年过去,我会不会还像从前那样对你,我们的关系还会不会回到从前,对吗?”
闻寒洲的声音不急不缓,却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压迫感,他一连问出了好几个问题,以至于让时骨一时半会没能反应过来,他愣愣地看着闻寒洲,在他的注视下再次红了眼睛。
他也不想哭这么多次的,特别是在闻寒洲面前流眼泪,可他遇到闻寒洲,就忍不住会哭,更别提闻寒洲吻了他,帮他涂药膏,又看到了他身上的纹身。
时骨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哭的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向前倾身,搂住闻寒洲的脖颈,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情绪崩溃,如同决堤的洪水,尽数在闻寒洲面前发泄出来。
“时骨,刚刚在楼下,我给他的回答是我有爱人,我要和他一起一辈子,因为有了我的爱人,所以我的眼里再也不会容下任何人。”
闻寒洲把时骨搂住,脖颈上沾染了湿润的温热液体,他侧过头,亲着时骨的耳垂,吻到了那颗绿色的耳钉。
他曾经说过,时骨耳钉的颜色,和他眼睛的颜色一模一样。
泼洒而出的咖啡,泛红的眼眶,相同颜色的耳钉,身体上的纹身,这些东西无一不在证明时骨爱他,三年过去,时骨没有忘记他,心中依然存在着他的位置,一如既往地爱着他。
他没有被忘却,时骨也没有爱上别人。
哪怕他现在哭的很伤心,可闻寒洲却在心疼中无端生出一丝喜悦,那是一种失而复得的欣喜,当他再次抱住这个人,当他吻住时骨的唇,他明白,时骨即将再次回到他的身边,成为他唯一且独一无二的,失而复得的爱人。
他要时骨永远留在他的身边,要时骨再也不能看着别人,从今以后,他的世界里只能有自己一人,让他彻彻底底地属于自己。
尽管三年前他就已经属于自己了。
不知过了多久,时骨的啜泣声慢慢停止了,他没有从闻寒洲的肩膀上抬起头,银灰色的长发垂在闻寒洲的身上,他嗅着闻寒洲身上熟悉的味道,“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在美国的这三年里,时骨曾经历过无数次情绪崩溃,初来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