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想说的话实在是太多,以至于时骨不知道该从何开口,他搂着闻寒洲的脖颈,突然想到闻寒洲说自己中午没有吃饭,只喝了一杯咖啡,于是他小声地问:“我给你带了午饭,要不要吃?”
声音里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听上去有点委屈,闻寒洲想到他今早来时手里提着的那个盒子,还以为装的是他自己的东西,却唯独没想到是给自己的午饭,多少有些意外。
时骨见他不说话,咬了一下嘴唇,红着眼睛,声音软软地和他撒娇:“答应一下吧……我特意做的,闻教授,求求你。”
这套方法对于闻寒洲而言极度受用,他也拒绝不了时骨的任何要求,更何况怀里的人这么可怜,甚至连午饭都是特意为他做的,仅仅只需要这一点,就够闻寒洲飘飘然很久了。
“嗯,我答应你。”闻寒洲答应下来,吻他的脸颊,“你也答应我,今晚下班以后,和我回家。”
时骨的脸有点烫,脸颊和他的眼睛一样红,他把饭盒从包里拿出来,慢慢地把菜全部放在桌上,因为是保温饭盒的缘故,菜品还是温热的,就是他来的路上颠簸,卖相看着不大好,却散发着极为浓郁的香气,很快便填满了整个休息室。
“我家里没有主食了。”时骨有点懊恼,“只有三明治,是昨天从超市里买的,还很新鲜,我没吃过这个口味,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你不要介意。”
闻寒洲并不是个会把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的人,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让人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总是那副冰冷淡漠的模样。
但如果时骨此刻会读心术,就会知道,现在的闻寒洲,心中正翻动着多么汹涌的惊涛骇浪。
身上要纹着自己的名字,还那么直白地写着我爱你,又特意为自己准备午饭,爱到这个程度,却还是嘴硬地红着眼眶,让他去和一个连名字都记不住的人接触。
时骨坐在闻寒洲身边,满怀期待地看着闻寒洲吃饭,却对上了闻寒洲转过来的眼睛。
那双绿色的眼眸是那样温柔,让时骨一时间分不清这到底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
曾经的闻寒洲也会这样看着自己,就像现在的闻寒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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