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夜没有出声。
“算了，不重要。”黑龙缓缓从王座上起身，暗红晶簇随着他的步伐在地面蔓延，“持有那件东西的你……”
黑色的手甲紧握，指节处狰狞的尖刺闪烁着冷光，“必须死在这里。”
“贝尔，你——”苏弥雅的声音被突然暴起的暗红结界隔绝在外。
“没关系，米雅。”白秋夜手中银光流转，屠戮不死之刃发出清越的嗡鸣，“很快就好。”
尼德霍格猩红的竖瞳中倒映着白秋夜的身影，暗红晶簇在他脚下疯狂生长，如同无数血管扎根于焦土。
他抬起覆盖黑铠的手臂，指向天空中吞噬灵魂与世界树的漩涡：
晶簇中突然浮现出无数人类的身影——商队为争夺水源自相残杀，贵族将孩童献祭给邪神，战火焚烧森林时癫狂的笑脸……
“贪婪、愚昧、自相残杀……这颗星球被他们蛀空了。”黑龙的声音裹挟着千万亡魂的悲鸣，“而你们这些神明——”
他猛然挥动手臂，暗红能量化作洪流扑向白秋夜：“却还在纵容这些害虫繁衍！”
“……”白秋夜旋身避开攻击，屠戮之刃划出月弧般的寒芒。
尼德霍格的黑铠突然爆出狰狞骨刺，整个空间开始坍缩，“龙的时代才是永恒的秩序！”
暗红晶簇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白秋夜挥镰斩碎晶簇，他迎着晶簇暴雨冲天而起，镰刃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银芒：“叽叽歪歪的吵死了——”
刀光撕裂黑暗，猩红的竖瞳倒映着寒光——
“杀了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