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跟过来看热闹的人全继续嘲讽着:
“快看!那疯子扔易拉罐!”
“哈哈哈精神病当手榴弹呢——”
嘲笑声未落,第一罐军用烟雾弹已经炸开。灰白色的浓雾瞬间吞没了半个咖啡厅,几个举着手机的围观者顿时呛得弯下腰。第二罐在空中划了道弧线,精准地落在防护服小队中间。
淡粉色的气体从罐中渗出,带着诡异的甜腻气味。最先中招的年轻警员突然僵住,面罩下的眼睛瞪得滚圆。他颤抖着摘掉手套,手指不受控制地抚上身旁同事的脸。
“队、队长”他的声音变得又软又黏,“你的眼睛真好看”
整个抓捕小队瞬间乱成一团。防护服们互相拉扯着面罩,金属抄网哐当落地。巷口的厢型车里传来司机惊恐的叫骂:“操!谁把gay毒放出来了?!”
墨渊没有回头。他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撕裂声、粗重的喘息声、还有此起彼伏的“不要”“住手”的哭喊。但这些都与他无关了。他撞开后厨的消防门,冲进阳光刺眼的街道。怀中的破大衣里,最后一枚铜弹壳正贴着他的心口发烫。
浓烟与粉雾交织的街道上,人群像退潮般尖叫着四散奔逃。白月魁的白大褂在混乱中格外醒目,她正逆着人流往前挤,直到看清咖啡厅门口的景象——
三个穿着防护服的壮汉正互相撕扯着对方的制服,面罩歪斜地挂在脖子上,满脸潮红地喘着粗气。一个年轻警员跪坐在地上,眼神迷离地摩挲着同事的小腿。更远处,几个举着手机直播的年轻人正瘫软在墙边,面色古怪地扭动着身体。
“这……这是……”白月魁的镜片后,瞳孔剧烈收缩。她的专业素养让她瞬间认出了这种异常状态——但理论上这种药剂早该被全面销毁了。
白月天一把拽住妹妹的手腕:“闭气!后退!”他的警徽在奔跑中晃动着,另一只手死死捂住口鼻。几个慌不择路的行人撞在他们身上,爆米花和咖啡杯洒了一地。
白月魁被哥哥拖着往后撤,却仍忍不住回头张望。透过渐渐散去的烟雾,她看见墨渊的身影在巷尾一闪而过——那个男人奔跑的姿势像头负伤的狼,怀里还紧紧抱